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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没有把人拉进怀里亲,边轻按着手上的玉戒边问道:“江侍郎这么忙,还想得起朕来吗?”
一听到楼远钧这称呼,江从鱼就想起自己近几天过得那叫一个又忙又累,他埋怨道:“还不是你把我安排去户部的?”
朝中的人事任免底下人只有提议权,决定权最终还是在楼远钧手里的。
没楼远钧同意,他一个刚科举完没两年的人能空降户部当二把手吗?
楼远钧一顿。
这事是他做的决定,只不过他本以为江从鱼去了户部,同僚就都比他大上两三轮,又比在翰林院忙碌许多,江从鱼应当不能像在翰林院那样整日闲得呼朋引伴一起玩耍才是。
没想到江从鱼忙是忙了,却没忘记呼朋唤友过去……一起干活。
甚至把阿宝都给捎上了。
那小子整日黏着江从鱼不放,实在碍眼得很。
楼远钧在心里算了一轮账,觉得自己纵有错处,那也是江从鱼错的多。
楼远钧说道:“朕每日都有关心你在做什么,你这些天有想起过朕吗?”
从以前那些“起居录”来看,在江从鱼高中之前他们一直都只在休沐时相会,平时江从鱼都快快活活地与旁人玩耍。
他忍不住想,若是他当真要求江从鱼从此只和他维持君臣关系,江从鱼是不是乐得逍遥自在?
江从鱼一看楼远钧那神色,就知晓这人又开始在心里瞎编排他了。
他直接搂着楼远钧的脖子亲了上去,用行动表达自己真心实意的想念。
楼远钧还是很好哄的,得了江从鱼主动送上的深吻后就暂且放过了他,还命人去唤阿宝过来一起用了晚膳。
这人饭后装模作样地考校了阿宝一通,认为他可以学更多东西了,又给阿宝安排了两个新老师。
阿宝:。
就知道这顿饭没那么好吃。
见阿宝面色发苦,江从鱼忍不住帮了句腔:“这样太辛苦了吧……”
楼远钧道:“朕也是看他学有余力,才给他多找两个老师。”
要不然还得闲到跑去黏着江从鱼不放。
楼远钧笑着看向阿宝:“你自己说说,你对这个安排有没有意见?”
阿宝忙说道:“没意见,我一点都不辛苦。”他怕江从鱼替自己说情,楼远钧背地里给他来双倍。
江从鱼见状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由着阿宝讨逃也似的跑了。
等阿宝走远,江从鱼才说道:“哪有你这样当叔父的?”
楼远钧把江从鱼抵在廊下,凑上去亲了他的唇好一会,才说道:“从前若有人为朕多请几位名师,朕不知得多高兴。”
江从鱼闻言也想到许多人想求学也不得其门而入,能像阿宝这样坐拥那么多名师教他习文练武,说出去不知得让多少人羡慕。
也就他自己从小有杨连山这个老师悉心教导,才觉得拜得名师这件事并不稀罕。
楼远钧见江从鱼神色松动,便不再与他谈阿宝的教育问题,改为继续和江从鱼“算账”。
江从鱼在户部这些天也算是个算账高手了,到了楼远钧面前却是节节败退,完全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明明已经都忘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就忘不了这个变着花样讨账的本事。
比如这晚他不知从哪弄来个玉枕,非要他悬着腰枕在上头,还说他上次挑的避火图几乎都有这一环,肯定是他喜欢的。
他又不能生孩子,傻愣愣在上头枕半个时辰做什么!
偏楼远钧不肯放过他,摁着他折腾到完全没力气动弹,才饶有兴致地移烛赏玩他微颤的双腿。分明是很寻常的房中之事,由楼远钧做来不知怎地都叫江从鱼羞耻至极。
末了这人还要说他在勾引他,又欺上来与他厮缠到后半夜才罢休。
江从鱼早上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他困得又把脸埋进枕头里捂了一会,才猛地清醒过来,起身说道:“糟了糟了。”
楼远钧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那儿看书,听江从鱼这么一说,不由放下书凑过去问:“怎么了?”
江从鱼说:“今天老师一早到京师,我没能去接人,沈祭酒又得在老师面前说我坏话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沈祭酒这人表面上一副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实际上整天在他老师面前表示“其他人全是垃圾,只有你我是知己”。
楼远钧关心地问:“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吗?”
江从鱼咕哝:“一大早的船,这会儿怕都被沈祭酒接去国子监了,哪里还来得及?”
楼远钧看了眼江从鱼脖颈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红痕,哄道:“先收拾收拾,等会用过早饭再出宫。”
江从鱼也知自己身上有多狼藉不堪。
他看了眼楼远钧,终归还是没法对着这么一张脸说出“都怪你”这种话来,只能麻溜套上冬天的厚衣裳把浑身的暧昧痕迹藏得严严实实。
楼远钧在旁边问:“朕是不是也该去见见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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