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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钧对他那么好,他回以同样的好不是应该的吗!
阮遥见他一脸真心实意的高兴,没再多说什么,继续运笔如飞地补齐手头的记录。
江从鱼也没扰着人家工作,拿着书认认真真读了起来。
到了饭点,江从鱼把自己和阮遥说的借口讲给楼远钧听,问道:“要不我们就去一趟东宫吧,我想看看阿宝好点没。”
楼远钧道:“才见了一面你就这么挂心了?”
江从鱼一听这话就觉得酸气冲天。
这人怎么连个小孩的醋都吃?!
江从鱼道:“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人孤孤零零的。”他抓住楼远钧的手,“我想多去东宫看看,想知道你是怎么在那里长大的,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更快活一些。”
楼远钧道:“我若是个姑娘家,早被你哄得跟你这个穷小子私奔去了。”
江从鱼道:“我才不会做哄人私奔的事!”
楼远钧道:“对,我知道你是很有责任心的男子汉,肯定会对我负责。”
江从鱼:。
这都什么和什么!
两人转道去了东宫。
昨日经过太医会诊换了个药方,阿宝已经好转了不少。今天有平安在旁边照料,屋里不再闷着烧炭盆,走进去呼吸都顺畅多了。
得知江从鱼两人到来,阿宝主仆俩都很高兴。尤其是阿宝,更是不愿意再待在床上躺着,一骨碌地爬起身来翻下床,迈开腿径直往江从鱼跑去。
就在阿宝准备张手抱住江从鱼的腿时,旁边的楼远钧给了他冷淡一瞥。
阿宝忙拘谨地缩回手,乖乖向楼远钧见礼:“叔父。”他偷眼觑着楼远钧,看着像只可怜巴巴的小鹌鹑。
楼远钧知道自己若是为难个五六岁的小孩,在江从鱼心里恐怕会变成个欺凌弱小、罪无可赦的大恶人。他和煦地伸手把阿宝给抱了起来,询问他今天好些了没。
阿宝不懂为什么明明楼远钧语气这么关切,自己却总感觉背脊毛毛的,只能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已经全好了。
楼远钧道:“等你再休养几天,朕便给你指派两个正经老师,你该开始习字和习武了。”
阿宝闻言用力点头:“阿宝会好好学的!”
楼远钧满意地把人放下,命人把午膳呈上来。
阿宝找了半天机会,终于等到了空隙,跑过去一屁股坐到江从鱼旁边的空位上。
正在擦手的楼远钧:“……”
个头小的娃儿可真灵活,一个错眼就跑没影了。
江从鱼和楼远钧在一起也好几个月了,哪会看不出楼远钧心里头在想什么。
有了早上被亲到腿软的教训,江从鱼打定主意绝不会惯着楼远钧这男女老少都要酸上一遍的臭毛病。
他看着乖乖学着他们仔细把手洗净并擦干的阿宝,越看越觉可爱。
要是能看到像阿宝这么小的楼远钧就好了。
那时候应当是楼远钧受到最多伤害的时期。
真希望能一点一点地帮他把那一切抹得干干净净。
阿宝擦好手,抬头对上江从鱼望过来的目光,只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儿。
要不怎么他昨晚才许愿说想再见到江从鱼,今天江从鱼就真的来看他了呢!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知道江从鱼明天就要出宫了,阿宝忍不住和他确认:“等下雪了,你真的会来陪我玩雪吗?”
江从鱼道:“人无信不立,我既然与你说好了,那肯定不能失约。”他朝阿宝伸出个小指,教阿宝与他拉钩。
阿宝没与旁人交过朋友,连拉钩对他而言都是极新鲜的,顿时高兴地把软乎乎的小指头勾了上去。
楼远钧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幼稚行为,只觉阿宝六岁,而江从鱼顶多三岁。
江从鱼却朝他招呼道:“说好要一起来的,你也来拉钩。”
楼远钧看了江从鱼一眼,相当自然地抬手去勾江从鱼的小指。
江从鱼瞠目:“你和我勾做什么,和阿宝勾!”
楼远钧道:“既然是三个人说好的,那肯定都要勾。”他转头问旁边的阿宝,“你说对吧阿宝?”
阿宝高兴极了。
叔父也喊他阿宝欸!
“对!”
阿宝答得又清脆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