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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段家的不敬!
崔锦程疼得喉咙都哽咽了:“请、家主大人…用茶。”
“这么烫,如何饮得?”
崔锦程心如死灰的闭上眼,偏这时,前去搜查的小厮回来,高喊道:“找到了!从明月轩内搜出来的,府里不曾有过的点心,以及不合规制的内袄。这上边有女子香料,宁少主和三少主都不曾用的!”
崔锦程手一松,茶水直直落在地上,洒了他一身。
前两次黄梨走后,他求管家将她带来的东西销毁,抑是亲手用柴火点燃的,不可能会留下证据!只能说明昨夜黄梨当真又来了,并且赶在见他之前,就被旁人逮着了。
那他便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这事!
那一瞬间,黄梨会死的恐惧感盖过指尖上的烫伤感。
黄娘子肯在崔家覆灭后伸出援手他已能记着一辈子的恩情,他不想她唯一的女儿因为他而死。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段家主将证据砸在崔锦程脸上。后者煞白着面容,砰砰磕下头:“求家主饶恕。”
管家冲进来求情,“家主,都是误会,黄梨姑娘念着老奴,是给老奴送的吃食玩意,老奴见崔小公子被关在柴房里可怜,才分给他的!”
“一派胡言!”赵侍夫道,“崔侍奴分明住在明月轩里,日日有妻主身边的小厮送药送粥,吃住都是最精细的,怎么用得着外女的吃食可怜?”
崔锦程被关柴房一事,是赵侍夫和三少侧夫一手遮天安排的,属于少主院里的腌脏之事,家主院那边是一点风声未透。
就连关键的证人多福也被喊去正厅,问他有无此事,多福摇头道:“不知不知。”
他当时确实不知。
多福每日按照段乞宁的吩咐将药和白粥送到明月轩就走,哪里还管里面住着的到底是不是崔锦程。
问到最后,还是回归到了崔锦程的身上。
段家主表示乏了,自从正夫逝后,她对后院争风吃醋的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伤及段家根本。
有这功夫理清后宅之事,还不如多去算两本账,于是她颇为不耐烦地问:“你就回答,到底有无私下与黄梨姑娘见面?”
崔锦程顿了很久,应下:“有。”
全场哗然。
“荡.夫”“不守男德”“色胆包天”……一个个标签烙上他的脊梁骨。
“是谁提出约在那种地方碰面的?”
崔锦程颤抖着手指:“是贱奴不知廉耻,贱奴自知对不起妻主,恳请家主容贱奴亲自给妻主大人赔罪,是杀是阉,全凭妻主处置。”
他在赌。
他只有把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黄梨姑娘才不会死;若段乞宁心中当真还念旧情……兴许会……饶他一命。
不过是以一个更残缺的身体更卑贱地苟且偷生着。
这样的念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崔锦程痛苦地闭上眼。
段家主起身:“那好,该受的家法一个不许落。来人,扒了他的外衣上刑,十鞭,给我狠狠的打这个贱奴,十鞭抽完,让他去段府门口跪着,宁儿什么时候回来,就给我跪倒什么时候!”
如此,便是崔锦程被段家主罚跪的原由,管家于十万火急时去寻求多财援助,多财则奔赴城南去寻段乞宁……
院外,女使打伞为段家主撑着,望着段乞宁殿内进进出出忙活的小厮,段家主拨动玉扳指道:“可都办妥了?”
女使倾身上前,“回家主,都已打点妥当,不日晾州城的百姓都会知晓崔小公子在咱们段府过得如履薄冰。”
女使压低声音又道:“陛下也会知晓。”
段家主如释重负一口气,“做戏做全样,这样也好。”
二人的身影消失于宁少主的庭院中。
室内,段乞宁将躺在床榻上的崔锦程翻了个身,映入眼帘的淤青和伤口让她眉头紧锁,一种生理不适感翻涌上来——
少年的后背,青一块紫一块,大面积冻伤的淤血堵塞不化,抑有多处鞭伤破皮流血,而今在伤口附近结痂。
她毕竟是现代人,见了这种场面难免犯恶心,终是移开眼,并且让管家和多福都退下。
“你们几个,将他抬进浴桶里吧,”段乞宁招呼杂役小厮,“小心些,莫要让伤口沾水。”
浴桶里的水位大概在崔锦程腰部的位置,他的鞭伤则在后背胸腔上,仔细点不难。
几个小厮听命,仍旧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崔锦程运进浴桶,水位没过少年的尾骨,他昏迷不醒的,面对着段乞宁的方向趴在浴桶边缘,蒸腾而上的热气则将他赤.裸的身躯勾勒得影影绰绰。
小厮在段乞宁的监工下,不得不打起十倍精神给少年擦洗,将他这段时日在柴房摸滚带爬时染上的灰尘和泥泞洗刷干净,一盆洗澡水很快染脏。
“再去换一桶,”段乞宁道,“添些香皂。”
待到隔间水汽氤氲,香皂味道浓郁得让人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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