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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在朝会上骂的比这难听多了。
夜歌也没闲着手里的棋局,示意道:“胜负还未见分晓,六公子别光说话,继续吧。”
开了这话题的人又不是我!
司玉衡扯了扯嘴角,这才又下了一子,嘴上还不忘道:“侯女手握兵权,又有雷霆手段,旁人也是不敢轻易算计她,这一遭过后,朝会上针对她的风声也少了许多。”
“但针对你们的多了。”
“哦。”夜歌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并不在意这些,只一心对弈。
“嘿,叶校尉,我指点的也够明显了吧?”司玉衡有些不悦地抬手按住他,“朝中近来可没有你们想得那么血雨腥风,侯女也并未因掺和廷尉府事宜而遭更多弹劾,反倒是你们。”
“你们这些侯女足下的谋臣武士,比侯女还要招人眼,一天一个斗殴,三天一个干仗,偏生遇到郑宛这样刁钻的上司,前天一股脑的把你们全告上去了,若非侯女拦着,萧家军这会儿都在回晋阳的路上了。”
夜歌漫不经心地抽回自己的手,道:“那这不是没事儿吗?”
若非眼前这位跟他司玉衡没半毛钱关系,他必定连人带棋一起扔出去。
“……你不怕他?”
司玉衡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怕他干嘛?他又打不过我。”
夜歌轻描淡写地喝了口茶。
……真是狂妄。
司玉衡无语了,道:“怪不得郑宛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指着侯女鼻子骂,合着就是因为有校尉这样的得力干将。”
“骂我?”
夜歌轻轻抬眼,抬手拿起茶壶,给司玉衡斟了盏茶,两指一弹杯沿,陶质的茶杯准确无误地落入对方手里,滚烫的茶水从杯身上陡然出现的一线裂痕里倾泻而下,浇了司玉衡一手。
“嘶——”司玉衡被烫得痛喊出声,压抑着的怒火腾地一下冒起,他咬牙切齿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在侯女底下做事的人,非要打听朝廷政事就罢了,现在同你说了利弊,不领情便罢了,还动手伤人!”
“叶校尉,你好大的脾气啊!”
夜歌却是哼笑一声,道:“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东你说西,六公子真是给了好大一个情面啊。”
司玉衡忍怒道:“何出此言?”
“你既也说了侯女插手廷尉府事宜,虽未遭人弹劾,但朝中那位老阉贼有你这么个下属,他会不知道侯女插手的这档子事儿是什么吗?”
夜歌轻声嗤笑。
“旧案翻查至今,除了今日叶府风波以外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巡城卫中安插的人手也差点跟人对上,侯女与裴长公子在朝中更是因为此事举步维艰,无数官员从巡逻一事开始,对他们群起而攻之,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推手?”
他看了眼司玉衡被烫得发红发抖的手,面上的笑容更加轻蔑,屋子里没有可以减缓烫伤的药品,唯有外头的满地冰雪,可以缓解司玉衡手上钻心的痛楚。
他挥一挥手就可以让人取来冰雪,但他就不。
“六公子自诩聪慧过人,干什么都给自己留点退路,可是当两面派当到最后总得付出些代价来,不然我们来这一趟,冤没给人平,权还交出去了,多亏啊。”
司玉衡通红的指节上生出了几个水泡,他忍着疼将手紧握成拳,怒极反笑道:“校尉此言也是可笑,侯女能借由翻案的卷宗以及人证,可都是我给她送来的。”
“若没有我这个所谓的‘两面派’,单凭一个刚入政场没多久的裴青,莫说翻案,侯女能不能找到关于听澜公子的一点痕迹都是两说!”
夜歌仍是嗤笑,不紧不慢道:“可旧案的卷宗里又有多少真假,你不是最应该知道吗?”
司玉衡冷冷看去,道:“有何假话,你倒是说来?”
我倒要看看你与那些个陈年的妖魔鬼怪究竟有何干系!
却只见那年轻武将收了笑,一双丹凤眼毫无波澜地盯住了他,一字一句道:“阿秋。”
司玉衡神情微顿。
又是阿秋。
一晚上内听到了两回这个名字了。
“事发当日,阿秋去牢狱看望了她的弟弟,而在她去之前,她曾往听澜公子的房中送了些药,那些药正是兵士搜府时发现的制川乌与制半夏。”
夜歌冷冷道,被他握在手中的陶杯随着他掌心力道的增加,发出了一声微弱的,不堪重负的哀鸣。
“事发后你们找到了她问话,她那时并不知府中发生了何事,便如实相告,所言被你们写进了证词中你们没杀她,也没有篡改过她的话,其用意我不得而知,大抵是因着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奴而已,翻不起风浪你们便也不在乎了。”
“可她为何会去公子房中送药,这个问题你们有去查过吗?”
怎么可能去查呢?
司玉衡心道。
他们当年本就不是为了还谁的清白而去金家,又怎么会仔细查问那些药是因何出现在金听澜房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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