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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账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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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

姜舒月并不知道立夏上头有人,只怕她当面与长房大福晋对线会吃亏。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平等可言,以奴欺主,就算是主子错了,奴才也别想好过。

她拉住立夏,转头对老太太道:“寿礼的事,我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动那盆花。但我过去时,山茶花早已枯死,管事也说可以用花盆,我才想拿来种菜。”见舒兰伸长脖子似乎要反驳,姜舒月怎么可能给她恶人告状的机会:“我与大福晋都是当事人,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祖母不如将花房管事叫来,问一问就明白了。”

长房人多,姜舒月懒得跟她们打口水仗。

姜舒月能想到的,老太太早想到了,吩咐人让花房管事进来。

等人进到屋中,老太太紧皱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只见花房管事脸上有好几条血道子,明显是抓挠所致,虽不致命,却是破了相的。

看见花房管事的惨状,姜舒月眉心跳了跳。今日若不是立夏会功夫,护着她一路从花房杀出来,被破相的那一个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先是在寿宴下手,企图毁她清誉,而后制造花房暴乱,想要毁她容貌,还有去年将沈文才引到田庄,导致村民受伤,这一桩桩一件件,今日定要算算清楚。想着姜舒月“吓得"花容失色,扎进老太太怀中,哭得梨花带雨:“若不是祖母拨给我的丫鬟忠心护主,孙女这张脸恐怕也保不住了。脸毁了,还怎么参加大选,如何光耀乌拉那拉家的门楣?”

对面可是长房大爷明媒正娶的继福晋,和长房嫡女,如果只是花房管事破了相,砸了老太太的花房,顶多罚抄书,或者出银子修复花房,可太便宜对方了。想起常妈妈说过的,当年原主被扫地出门的时候,老太太也是点了头的。

如今将她捧在掌心,还不是她的病好了,不傻了,对乌拉那拉家有了利用价值。

这一点在大堂姐口中得到了充分印证。

所以老太太真正在乎的,不是原主这个亲孙女,而是那个能代表乌拉那拉家参加选秀,并且能给家族带来荣耀的孙女。

果然提大选戳中了老太太的心窝子,戳得生疼,她抬手指向索绰罗氏的时候都在发抖:“你……你这个毒妇,我一再容忍,你却是要绝了乌拉那拉家的门楣,不休了你,家中永无宁日!”

这下不光是索绰罗氏和诺穆齐,就连姜舒月都止住了哭。

接下来不管谁说什么,老太太脸色惨白,抖着唇,坚定地要休了索绰罗氏。

赌注越来越多,老太太心弦紧绷,但她清楚地知道,长房就是烂泥,再烂一点又何妨。

而二房的今天也是靠裙带关系和钻营得来的,算是走到头了。

三年前的选秀失利,让她意识到,乌拉那拉家若想恢复从前的煊赫,宫里有人才好办事。

本来老太太不敢赌,生怕姜舒月空有美貌,选上之后也难长久,可这段时间看下来,发现她只是不屑于后宅争斗,并非不通。

而且舒月在大选之前拿到了六品格格的封号,已然入了皇上的眼,胜算一下增加不少。

很值得赌上一赌。

也是索绰罗氏太能折腾,几次三番地挑战老太太的底线,让她不得不狠下心。

“额娘,我有喜了,昨日才诊出来。“这才是索绰罗氏最后的底牌。

姜舒月眨眨眼,将睫毛上的泪珠抖落,抱着老太太腰身的手紧了紧:“祖母,我害怕!”

原来肚里有货了,难怪敢这样搞。

即便暂时休不了她,也得将人困住,至少在大选之前,不能再给她算计自己的机会。

果然老太太震惊之后,叹口气说:“你回去养着吧,大选之前不许踏出院子半步,也不许人进去探望。”相当于禁足。

索绰罗氏执掌中馈多年,各处都有她的人,简直防不胜防。

想了想对觉罗氏道:“还是让二姐儿跟着大姐儿住吧,你多照顾着些。”

老太太年纪大了,照看不过来,如今中馈在觉罗氏手中,将人交给她再合适不过。

觉罗氏警告地看了舒心一眼,这才应下。

姜舒月很快搬去了大堂姐的住处,这回没住在厢房,而是与大堂姐同吃同住。

“下个月就要进宫了,你怕不怕?“夜里躺在一张床上,两人都没睡,舒心问姜舒月。

怕她跟小堂妹灌输“不好”的思想,觉罗氏和老太太都在院子里安插了眼线,只晚上对她的监控稍松,能与小堂妹单独说上几句。

姜舒月是北京土著,从小学到高中,不用家长带,光学校组织就不知去过故宫多少回了。

虽说是去选秀,可她的亲事基本定下来了,只是乌拉那拉家还不知情。

她心;中有了隐秘的欢喜,两辈子头一回,总是忍不住想找人倾诉:“大姐姐,我有喜欢的人了。”舒心心一怔,转过头问:“是谁?”

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可姜舒月捂着心口,小鹿乱撞,怎么也说不出来。

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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