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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实在不算什么。
血脉觉醒之后,姜舒月实在抵抗不了土地的诱惑。不过她没收地契,只含笑对长命道:“无功不受禄。四公子买的地,我可以帮他种,种子和肥料我出,劳力我出,到时候地里的产出五五分。”
正常应该是四六分,东家占六。
“这样分他吃点亏。"姜舒月实话实说,“他若愿意,初十过来签一个租赁契约便好,不用给我地契。”长命把地契怎么拿来,又怎么拿回去。四阿哥见了沉下脸:“她不要?”
长命把姜舒月的话原封不动说了,四阿哥扶额:“人不大,规矩不小。”
长命声音虚弱:“爷不是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吗。”四阿哥将地契扔给苏培盛,让他收好,毕竟是御赐之物。“你去内务府问问,图纸上的农具做出来了没有?"四阿哥又道。
如果玉米在北方大规模推广,图上的农具能派上大用场。长命应是退下,很快回来:“说是框架和摇柄锻出来了,只转盘费些功夫,误不了爷初十用。”
玉米还在地里,已经被姜舒月卖了出去,同时丁税也收到了雾隐山田庄这个偏僻的小地方。
佃户们此时都聚在左家发愁,左庄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连抽了好几锅,抽得直咳也想不出办法。田文、田武兄弟俩蹲在窗根底下,田武挠着脑袋道:“我受伤之后东家给了银子,除去请郎中抓药,还剩一些,我都拿出来。”
田家本来是流民,逃难逃到雾隐山成了棚民,之后被田庄的东家收留才有了户籍,成为村民。
刚到村里落户的时候,田家只有老爹老娘和兄弟俩,什么都没有,还是村里人你给一双筷子我给一个碗,才算把家安下。老村民对他们家这个外来户有恩,田家总想着回报。今年春旱,夏天的雨水也少,粮食减产了五成,可诡异的是,粮价不涨反降。
谷贱伤农,特别是今年这样的灾年。
他们这些佃户没有地,又赶上了姑娘这样一个好东家,反而比山外村子里的农户过得还好。
粮食减产,朝廷加收秋粮,这是不让人活了。左庄头这几天出山去打听粮价,沿途就看见两家带着儿女进城去卖。
村里佃户过得虽苦,好歹遇上个好东家,免了半年租子,只交人头钱的话,倒不至于卖儿卖女。
可粮食减产,就算按去年的粮价,今年交完人头钱,家里也剩不下多少口粮。
偏今年粮价还降了,粮食难卖。若按今年的粮价卖了粮食,交完人头钱,别说冬天,秋天就得饿死人。“不行去找找东家,问东家借几个钱用。“有个老者小声提议,话还没说完,就被几道目光盯得面红耳赤。左庄头用力敲了敲烟袋锅,好像敲在每个佃户心上:“东家已经免了全村半年的租子,明年的租子更是只收三成,咱们怎么还有脸去跟东家借钱。”
左庄头咳了一声,还要再说什么,被左婆子嗽嗓子的声音打断。
这时有个婆娘坐地上哭起来:“粮食收不上来多少,还要贱价卖,交了人头钱口粮都没了,秋冬可怎么活呀!”让她这一带,左家院中顿时哭声震天。
“这是怎么了?“姜舒月带着立夏和左小丫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震天的哭声,忙快步走进来问。
左小丫以为她家里出事了,吓得脸都白了,直到看见她爹、她娘和她哥都好好的,这才喘匀了一口气。院中哭声一顿,落针可闻,却没人回答姜舒月的问话。见村民们都不说话,姜舒月简单说明来意:“今年收成不好,日子难熬,我托了关系,把村里的人头钱免了。各家收上来的粮食,磨成面之后交一斗白面给我,记住要白面,黑面不行。另外,各家还要出两个劳力帮我掰玉米脱粒算是………公关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