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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余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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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园清寂,两人两狗跨过山坡走来,一见满院春色如许。
那于田间劳作的老夫妻,依旧早早抵达了这里。
谢沉书遥遥远眺,忽而拉扯住史云腴将要离去的手臂,沉声道:“你可没说,这还有别人。”
“我是没说,但你不是也没问。”史云腴回过头,大抵猜出他心下几分介意,她便宽慰说,“不过你不必介意,这老两口都是山外村子的村民,他们一辈子都没出过这里。”
史云腴的话意味深长。
谢沉书不解她缘何能看穿自己。他总觉得眼前人带着些许神秘,但等他仔细看向她时,她就像是和这山野融为一体,看不出任何破绽。
也许是他在洛阳活得太过压抑,才会连处在这山野之地,还是这般多疑。
谢沉书无言松去手臂,史云腴从容向坡下走去。
待到来到老夫妻面前,她如常颔首问候。老夫妻闻声抬头掀起斗笠,目光便不由自主向着她身后的谢沉书看去,好个高大威猛,眉目俊朗的儿郎,怎么就跟着丫头一块出现?该不会是——
老夫妻立刻相视一眼。
史云腴为了不叫他们胡乱猜忌,忙将路上想好的说辞道出:“宋伯,婶子。这是我家远方的姨表弟小无。他前些日子狩猎受了伤,被表姨送来休养些时日。我今儿瞧着他无事,就领着他到咱们这茶园来转转。”
“表弟,快跟宋伯和宋婶问好。”
小无?无名某的无?
谢沉书一脸错愕地看着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史云腴,谁是她表弟?这女人说瞎话怎么张口就来?瞧着昨日那声阿姊没得逞,今日竟在这儿占他的便宜。
无耻,太无耻,亏得自己方才还将她怜惜。
这边谢沉书盯着史云腴愤懑不平,那边史云腴说罢回眸,却将他眯眼笑望。
两人就这么当着老夫妻的面,暗自针锋相对。
宋家婶子饱经世故,明眼就能看出些端倪,便替二人化解说:“哦,哦,原是丫头家的表亲。小吴郎君,欢迎你到咱们这青霁山来——茶园气候宜人,最适合病人休养了。”
宋家婶子热情相对。
可谢沉书与他们不甚相熟就没接茬,只能尴尬地颔首示意。
宋伯瞧着他有些为难,随手抡了抡锄头,假意催促说:“行了行了,咱们都别在这儿杵着了。这春茶采摘前的最后一次浅耕尤为重要,咱们还是快些动身干活。加上近日多雨,松完土,还得重新开沟防渍,有的是活要忙。丫头,你今日还是负责坡上头那一小片,其余的就交给我和你婶子。”
“好。”史云腴点头应声,
话音落去,几人分头劳作不再寒暄。老夫妻又重新兢兢业业地耕种。
史云腴见状拽着谢沉书去到坡顶那棵山茶树前,将背篓卸下,随之从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土布,她便规矩铺在了树荫间。
眼下,正是山茶花绽放的季节,谢沉书傲然矗立在树的那端。偏遇东君抚枝,玉茗花似飞琼落下,片叶香气便沾染在他素色衣袍。
史云腴默然抬起头,那双超脱俗世的媚眼,自茫茫飞花中与之对望。
两个将秘密深藏的人,在这样坦荡的山林相遇,是天意昭昭,还是命运捉弄,暂时很难寻到一个答案。
他们秘而不宣,却将此景赋成了诗篇。
史云腴垂眸起身,伸手拿起锄头交代道:“背篓里有今早蒸的豆饼,你若饿了就先垫一垫。地上的土布都是才浣洗过的,不脏。至于,你想到周遭转转就转转,想在此地歇息就歇息,我就不奉陪了,去做活了。”
谢沉书闻言冷笑,他还是如常回怼了句:“我何须你来陪?”
史云腴见怪不怪,转身拖着锄头离开了。
谢沉书看着眼前人只身走远,随即抚袍坐在了史云腴铺好的土布上,摸索起她背篓里的豆饼来。
他是真的饿了。
一路上肚子都叫好几回了。
谢沉书握着被粗糙草纸包裹,尚有余温的豆饼,刚准备展开享用。飞琼与玄青就被豆饼的香气吸引,朝他急速奔袭。如此阵势,谢沉书早在流落草舍那日便以得见。
他虽知两只狼犬并不会伤害自己,但还是会被它们的凶狠模样吓到。
飞琼与玄青在谢沉书面前急刹而定,两双“虎视眈眈”的眼,就直勾勾看着他手中豆饼。这时间,粗犷的喘息打在手背,两只狼犬根本不用做任何动作,就足矣给其带来很强的压迫感。
谢沉书左右扫视,不想搭理。
谁知等他刚抬手想要咬那豆饼,玄青竟伸出爪子将他的手臂按下。就这样来去了几个回合,谢沉书实在忍无可忍,直呼起:“清风使。”
史云腴恍然抬眸,试问:“怎么?”
可等谢沉书刚回了句它们,便被史云腴会错了意,只听她自顾自说道:“哦,那豆饼你只管自己吃就好,不用去喂它们。它俩出门前,我喂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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