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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小说中的炮灰女配有着分毫不差的名字。
说来也巧,小说中的段乞宁也是个富二代,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派。从小泡在金山银山中长大,母父双亲疏于管教,养成了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在晾州城是出了名的恶霸头头。仗着万贯家缠,欺女霸男、强抢民子,家里后院夫郎成群,已经排到第十五房小侍的地步。
这么多夫郎们,她的金架床能睡得下吗?
然而段乞宁在晾州城还有一个令无数儿郎闻风丧胆的传言。传言道她在榻间的手段阴毒至极,以折磨夫郎们为乐,光是助情的私人用具就花里胡哨得难以想象,更莫要说那些让人痛苦不堪的丹药了。
凡是嫁到她府邸的儿郎,哪个没有被当狗一样地拴在她的房里过?可能比狗好点,栓狗用麻绳,拴男人用银链金条。然后,细长的鞭子就会落在他们的躯体上……
反派女配段乞宁说:这是闺房之乐。
段母极度溺爱,原身越发无法无天,这个世界的男子身体素质又差,死在她身下的儿郎们不计其数,那十五房小侍至少少了个“十”,晾州城内的小郎君谁听到她的名字不心里发毛……
段乞宁摸了摸下巴,这本小说她没读完,就是因为原身所作所为太重口了。
而作为这样一个集万千陋习为一身的典型反派,自然色令智昏,是酒楼花楼的常客,经常出没于牙行,亦是牙行婆子们的摇钱树。
不过段乞宁没有继承原身的颅内记忆,对书中人物的印象全靠文字描写,她此时看那老妇笑容猥琐,左边镶的金牙闪闪发光,猜她是城中最大牙行的掌事。
“蔡牙婆。”段乞宁笑呵呵地道。
蔡牙婆乐开了花:“财神娘,您这一走就是两年啊!两年来,我这牙行里多少俊俏的货我都给您留着了!您今朝回晾,这么大的仪仗排场,可不得佳人配宝马,蓝袖添作香?”
蔡牙婆搓搓手,暗指方向,鬼迷日眼地道:“段大少主不如赏脸……包您满载而归。都是小的调.教过的小郎君,一个个乖顺得不得了,嫩得恨不得能掐出水呀~”
若是放在从前,男色第一的原身自当毫不犹豫地往牙行冲。
所以段乞宁翻身下马,缰绳甩给小厮多财,拍拍屁股潇洒道:“瞧瞧去!”
蔡牙婆的牙行在花楼隔壁,整个花楼有池有院,说是巷子也不为过,花楼四通八达架成连廊。
这会不是寻欢作乐的时间,可依旧有不少打扮得风度翩翩的小郎君倚在连廊上邀客,或托着下巴眨眼吹哨,或抚琴玩萧……
场面虽没现代夜总会花哨,但对头一遭逛古代青楼的段乞宁来说,还算有点意思。
穿过花楼,牙行在相邻处,有着独立的整整一栋楼宇运作生意,这里也是出了名的规格森严:长相粗鄙、瘦弱不堪的奴,往往囚在牙行门口和牛羊马混卖;而那些身强体健或者容貌出众的奴又会被化为三六九等,由售价的高低安排不同的楼层贩售,楼层数越高,奴的质量就越好。
二层三层的奴段乞宁向来是不屑一顾,她提起红裙,径直往顶楼走。
越往上去,明显感觉暖和起来,上好的银骨炭将寒冬里的楼板都烘得暖洋洋的,空气中还留有熏香的味道,尽显一副奢靡的气派。
不过牙行到确实有奢靡的资本,这种贩卖人口的买卖能够安然无恙地进行,必然和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牙行优质的资源甚至有不小部分来自官府,例如那些被抄家灭族的士族、贬为罪奴的朝臣,他们的家眷免不了要流落风尘。
这种家道中落的小郎君从前锦衣玉食,身段养得标志,往往放在高层售卖,赚的就是段乞宁这种大户人家的钱,牙行自然用好炭好茶伺候着。若是被和善的女娘买回家当小侍,兴许往后日子还能滋润。
很显然,段乞宁不是个“和善的”,跪在地毯上的那些儿郎们见到她的那刻,眼神由震惊转为恐惧。
诺大的顶楼,陈旧的地毯铺开,大厅内供应着三三俩俩的火盆,围着火盆则跪着瑟瑟发抖的儿郎们,他们被打扮得鲜艳动人,纤薄的衣料透出身段和里面的肌理,显然无法御寒。
段乞宁的目光从他们面前一扫而过,偶尔食指会挑起几个儿郎的下巴,最后都摇摇头失去兴致。
她放下手的那刻,不少儿郎都松了一口气。
蔡牙婆皮笑肉不笑,恨铁不成钢地掐了一把离她最近的奴隶,那人疼得呜呜嘶哑,一举跪倒在段乞宁的鞋边,随后惶恐地往后爬,发出“呜啊呜啊”的求饶声。
他并不是哑巴,这是牙行惯用的手段,为了防止奴隶逃跑,往往会给他们灌下能够暂时失去说话能力的哑药,同时也可以讨好有着猎奇私欲的买主。
段乞宁掏出贴身丝帕擦擦手指,兴致不大地道:“牙婆,本少主今日没有瞧得上的,下次等你新进了货色,再去段府寻我。”
牙婆只能赔笑应好,送段乞宁下楼。
然而她刚下一层,倏然听到泼水的响动,段乞宁寻声望去:
被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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