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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收敛气势,肃穆的氛围一扫而空。
东羲也恢复到那个俏皮孩童的模样,她极会来事,一会儿给归遇夹菜,一会儿又给师辞夹菜,偏偏嘴又甜,总能找到让人心安理得接受她好意的理由。
一餐下来,让师辞心间最后那点由身份差别带来的隔阂也消弭。
过程笑声不断,别提多温馨。
可惜,今儿是大皇子生辰,晚间扶术设家宴庆贺,东羲自然不好踩着点回宫,于是餐后又闲谈了会儿,她只好依依不舍地先走一步。
归遇犹记得当初答应她的梅花环,派人取了来让她一并带走,而后与师辞一道,送她直到公府大门前。最后意犹未尽说了几句,东羲才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做,看了眼归遇,归遇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扬一扬眉示意她随意,他不参与。
于是就在师辞疑惑的目光里,东羲将那支乌金簪取下来,直直塞进师辞手里。
斜眼觑了觑她的新任夫子,语气促狭憋着坏:“我料想行朝哥哥要它是为了送给阿姐,倒不如由我直接赠了,唬…就当做阿姐费心周旋的谢礼吧。”
师辞知道她此谢为二,一是谢她在赌局时出言相帮,二是谢她在方才餐食时的周旋。
归遇性冷,东羲又实在热烈,他们俩虽说观念相和,颇为和睦,相处时却也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有性情较他俩相对温和的她中和,方能使得气氛更为融治。谢她也算师出有名,不过,拿这支乌金簪做谢礼还是太过贵重了些。
师辞将簪子端在掌中,稍有些犹豫。
见此,归遇淡淡笑了下,从她手中拿起乌金簪,替她轻轻簪上发间,“收下吧,她那儿不缺这些。”师辞发髻挽得松,第一回他没簪上,不由倾身向她,仔细看准位置,又试一回,这才簪紧。
他的靠近让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师辞甚至能感觉到额前细短的绒毛被他呼出来的气息轻轻拂动,顿时滞了呼吸,手也不自觉抓紧裙裾,目不敢视。
敏锐如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的紧张,眸光下落似不经意间滑过她的眼她的唇,再到绷紧凸出几道竖筋的鹅颈。乌金簪簪好了,他本该退开。
可脚下似乎生了根,根本退不开。
所幸他已经与自己何解。
于是就着这样的距离,归遇侧身,正对上东羲看得放光的双眼,淡淡然道:“殿下路上当心。”边说着,余光扫到师辞好似滴血的耳根,又迈前一步,挡住东羲玩味的目光,警告似的眯了眯眼。他人高,往那儿一站东羲是连师辞的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当即笑“喊"了声。
过了会儿,方才作罢扬声道:“这支乌金簪可不是普通的发簪,还有妙用呢!我来不及给阿姐讲解,就让行朝哥哥代劳吧。”
这回说完,她朝归遇又是一揖以师生礼仪告别,这才招呼着温溪,出门上马车,回宫去了。
直等一行人离开好久,师辞才从先前的面红耳赤中恢复过来。
一抬首,见归遇噙着笑正眼都不眨地望着她,瞬息间好容易压下去的潮热再次涌上头脑,她忙别开眼,用手背给两颊降温。
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好似就是从昨夜开始,他待她的态度一下就变了。
如果说此前他们两个之间主动的是她,那么从昨夜里开始,主动的那方便莫名成了他。
可是,那些让他待她的态度产生转折的事情,分明还一件都没有发生。
那这种变化,究竞是因为什么?
血气冲脑让人无法思考,师辞抿了抿唇,也怕自己一时昏头说些做些不过脑的,便径直迈开脚步,自顾自往储玉苑的方向走。
归遇看着她一声不吭趋步而去,愣了瞬,察觉她脚步到底不似平常稳重,不由失笑。
提步跟上。
他腿长,饶是她先行一会儿,很快也就追上了她。两人并肩走了约有小半刻的时间。
其间,归遇几度开口与师辞搭话,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
尽管她一直都没有回应,但不可否认,在他平缓的言语中,她别扭的心神终是逐渐恢复如常。
感觉到身旁的步伐渐趋轻松,归遇侧首看了看她,忽地,“方才赌局,为什么帮东羲?”
这其实可以是个严肃的问句,但他的声音轻和,一听就知道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师辞听闻却还是停了步子,侧身看向他。
归遇于是也驻足,略微俯首,也看着她。
师辞的神色倏地变得有些复杂,斟酌半晌方张口答他:“大人可有发现,在公主面前的你和平常不一样,我从未见过你那么松弛那么随意,仿佛是将一切烦心心事都暂且放下了,我希望……能多看到这样的大人。”她本可以有许多种回答。
比如提及马车上东羲与她亲口诉说的愿望,比如什么都不提光论投缘 …许多种理由中,她偏说了这一条。这也是她当下一刻最真实的想法。
就在他与东羲争抢那碟他做的糕点时,是她第一次,仿佛幻视到徐妈妈口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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