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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道:“但公子当真没有为了自己的心思在里面吗?”
司玉阳淡然道:“非要说有的话,那就如侯女所言一般,司某可不想日后立功受赏,青云直上时,还要跟父兄一样冠着为宦官牟利的名头了。”
萧子衿往府门里瞥了一眼,见杨妁还未带人出来,她又多问了一句道:“那司玉衡呢?他就算再污泥浊心,也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就这样放弃他了?”
只听司玉阳冷冷道:“侯女想要这样的兄弟吗?要的话司某也送你。”
……
好无情,好冷酷,好标准的世家做派。
杨妁是不是又在府里迷路了?怎么这么点路要走这么久?得亏走得挺久,不然被司玉衡听见这话,这俩得在她府前撕起来。
萧子衿问道:“他如今学识如何?可习过武?”
司玉阳答道:“五经熟读,犹善《易经》,习武……只会几招防身。”
萧子衿思考了一会儿,道:“那从明日开始,每天让他抽出半日的时间到我这来,先让他习练武艺,所学经典中再加研读兵法,你若不善这些,可交由我身边的人来教。”
“你想让他日后跟随我,光会点防身之术是没用的,至于其他的,等过了这一阵再详谈。”
司玉衡闻此言,悬在心上的石头也算落下了,他朝萧子衿作了一揖,道:“有劳侯女。”
一事谈毕,二人便不再说话,司玉阳故作无事地走回马车前,又过了一会儿后,在府里迷路的杨妁终于带着心态崩溃的司玉衡走出了侯府,女军师满脸抱歉的神色对着司六公子揖了揖,边说着“对不住对不住”,边把人往那边赶。
也不知道夜歌到底对司玉衡做了什么,这人来之前还一副傲然自负之态,再出来时感觉连脊梁都弯了,满身华服锦缎、珠玉佩环也随之褪去了颜色,对于杨妁不知是怠慢还是真的不认路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对着萧子衿作了一揖告辞,随后就在兄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打道回府去了。
看着司氏的马车驶离府前的街道后,萧子衿偏头过去问杨妁:“这次认清府里的路线没?”
杨妁轻声道:“认清了,就是中途走错了一条道,差点把人带到越琼放暗器的院子去,司六公子吓得不轻。”
侯女缺德地笑了笑:“干得好。”
二人转身回府,到了主院书房中,侍从被告知主人今夜仍有议事,早早就备了驱寒的姜茶来,落座后,萧子衿抬盏喝了一口茶,尝了点姜味便放了下去。
她将刚才在外面跟司玉阳说的话跟杨妁讲了,问她对此有什么看法。
杨妁听完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侯女是如何做的?”
萧子衿道:“我让他先叫那孩子来我这习武,再加研读兵法,其他的以后再说。”
说罢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道:“他今日大有一种我不答应就不放弃的架势,加上今夜在宫里又决定先不动司氏,答应一点要求稳住也好。”
“主君做得好。”杨妁轻声道,“说实话,他今夜来接人,居然会和你说这些事,着实是让人意外的,既然他说了会有合作,那就是有来有往,接下来去丰县,倒是看看他所言是否非虚。”
“若也是说来诓人的,咱们就找机会揍他一顿。”
“哎呀……别的不说,他对我说出想放弃司玉衡的意思时,才真是叫人惊讶。”
萧子衿倚靠在凭肘上,头上那些首饰还未来得及卸下,压得她头疼。
所幸这也没什么外人了,她就先将耳铛卸下,随意地搁在桌角,揉着被坠得痒痛的耳朵,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阿姊啊,你说这世间手足,大多都是一母所出,血缘关系极深,不说相亲相爱,也该相互顾及。”
“怎么换到了世家这里,就都成了吃人的怪物了呢?”
“谁知道呢?”杨妁无奈地笑了笑,“先君侯与萧二叔、萧三叔、萧四娘子都是一母同出,您与两位故兄也是在老夫人膝下长成的,全家上下不说都有所建树,在此之前也能说句满门忠武。”
“结果到了侯府危难之际,不还是出了萧三叔这么个不忠不孝之人吗?”
“是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萧子衿笑了一声:“不过也好,手足不睦,好利好争才能逐一击破,不是吗?”
杨妁也笑:“是,所以,预祝未来,我也能够大仇得报。”
还未来得及在前文介绍,萧侯这位常年跟随在侧的女军师杨妁,二十五年前的身份是被前朝宦官冯继设计陷害,抄家灭族的太医令杨荆之女,当年杨太医因拒绝与冯继合谋毒害当今太后裴清宛,遭冯继与太医院同僚黄柴陷害谋反,前朝庸帝事事听从冯继,得知此事后便将杨氏以谋反罪抄家,男丁一律处死,女眷流放北疆。
当时中原境内并不安稳,四处常有贼寇战乱,杨妁与母亲历经千辛万苦,才活着到达北疆,而后杨母病逝,杨妁在机缘巧合下救了萧子衿的姑姑萧平疆,得到了一个为家族陈情,又能另谋生路的机会,而后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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