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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要不然床铺都没得睡,直接搁门口守夜,不过这两人也不知如何相处,江晨邻嫁来不为情,丁晋求娶也不为爱,两人在屋中岂不相对无言,尴尬之际。
明歌被人领下去,挨着赵丹睡,这下没心思管那两人如何了,自己才真多苦多难,送上门给人监视。
江晨邻那边一片安静,夏荷派人守在门前,两人在屋里一个坐床榻,一个坐木凳,丁晋率先打破沉默,拿着的茶杯被他喝的像酒盏:“你拿性命做赌注来此,但你我之间没有情意,那你就是为利而来?”
“有的。”
“有什么?”
“我娘在世时与你母亲定下这门亲,想来也算个情意。”江晨邻铺好棉被,不急着躺下,又起身去点了一盏蜡烛,烛光打在她脸上,眼睛也有几分明亮,放在桌前,与丁晋对坐,“我确实为利而来。”
江晨邻继续说道:“不过大人放心,我说过的绝不会纠缠于大人,我一定办到。只求大人再耐心一等。”
“什么样的利,值得冒险?”丁晋说话眼神变得锐利,江晨邻记得这副样子,当初将她捆绑起来审讯时的样子,那时还害怕,现在只有真好二字。
江晨邻蓦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真好,人可以无牵无挂的时候真好。”江晨邻只觉浑身清爽,走到窗边任凭冷风吹在脸上。
丁晋奇怪,拿着壶左右查看,这也不是酒啊,再说她也没喝啊。
壶里茶水饮尽,两人才开始想如何睡,江晨邻说她不用睡,搬了木凳坐在窗边,蝉鸣叫得正欢,微风拂过脸颊,前所未有的称心。
直到明歌来唤,江晨邻才醒,早已日上三竿,身上只有一件披风,站身起来披肩落在地上,明歌眼疾手快捡起,很是眼熟,丁晋的,这两人还止乎礼呢。
不过江晨邻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直笑着,胡乱洗了一把脸,就要出门。
“去哪?”明歌问。
夏荷说了不用请安。
“做我自己该做的。”江晨邻接过披风,又将其折好放在一旁木架上,转头对着满脸困惑明歌,“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当年事?怎么又说些奇怪话,明歌开始回想,会不会是自己熟睡时,江晨邻同真正晴墨说了往事,上次还可说江晨邻被一地红血吓的,今日清醒还这么奇奇怪怪,肯定是真正晴墨知道往事。
明歌在心里一阵推测,小心翼翼问:“小姐,你知道当年真相了?小和尚不是没留遗言吗?”
江晨邻并未搭话,正把身上银子全拿出来数,数好又装进一个布袋,转头道:“这些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
够什么?
还不等再问,赵丹不敲门便进来了,端着茶水,环顾四周见没其他人,才放下心,目光随后落在明歌身上,明歌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没好气问:“我身上有什么,你一直看?”
“你说吧,她听了无事。”江晨邻接过茶水,“可是我父亲又交代你什么?又来催你了?”
“书信哪里有那么快。”赵丹看着屋外,关上门,继续道:“今日我看这丁晋行色匆忙,怎么你们晚上说了什么?”
原是来兴师问罪的,江晨邻面不改色,只顾着饮茶水:“我能说什么,说我家中事吗?说了他还真信我不成?”
“没说就好。”赵丹冷哼一声,又往江晨邻杯中加水,“不过,家中生意可等不起了,少夫人还是趁早办成。”
留下催促便朝门外走去,门被重重合上。
江晨邻头也不抬,又让明歌来饮茶水,两人喝的半饱,又听到一声敲门,门外声音轻柔:“嫂嫂,你可醒了?”
来的正是孙悦桑,她不好意思开口:“嫂嫂,本办案是我们的事,不该来劳烦你们的,只是这案过于灵异,一时半会找不到信的过道士,我才没法子来。”
明歌手中杯盏放不到口中,隐约觉得不安,只听孙悦桑继续说:“所以想请你丫鬟去现场看看,能不能有法子对付?”
还真当自己是捉鬼的了?
江晨邻皱起眉头,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人,正欲开口推脱,孙悦桑满脸担忧道:“闹鬼的是柳府,他夫人姜卿言是唯一遗孀了,唉。”
姜卿言?明歌再熟悉不过这名,江晨邻日夜看的书籍所写之人不正是这个名字,也不能说是这个名字,这名原是书中及其隐晦提到,也就江晨邻这种每本都看好几遍的,才能知晓。
明歌能发觉江晨邻双眼都发着光,是从未过的目光炯炯,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了。
“可死人?”明歌问出关键。
“这倒没有,不过府中人心惶惶,姜夫人也被折磨的苦不堪言,柳将军为国为民,他的遗孀我们自然要好好保护。”
“那我就去看看。”明歌答应下来,只要不死人便好,见这个姜夫人一面就走,也算了了心愿,对着江晨邻道:“小姐我们一同前去吧。”
“啊,我兄长特意交代了,嫂嫂还是在家中安全。”孙悦桑赶忙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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