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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琅见谢棠一脸笑意，就知道她又有了鬼点子。
离那日谢棠搬过来已经有些时日，谢棠虽然神出鬼没，但真把这座宅子当做了常住居所。
明琅恍惚，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南云观冬日。那时谢棠没有自报家门，明琅权当她是个任性的孩子。两人吵吵闹闹，竟一转眼，春天过了大半。
明琅叹气，“并无毒素。”
谢棠好像有些失望，她又问明琅，“你从习仙法玄术多年，了解巫蛊吗？”
谢棠总是会问意料之外的问题。明琅逐渐习惯了，看着她求知若渴的眼神，一本正经回答，“此乃邪术，不予修习。”
谢棠啧了一声，“你看它是只虫子，而这只虫子看你，亦视君为异物。”
“这便是众生有灵。”明琅总是拿谢棠没办法，他顿了顿回答，“巫蛊之术是拿生灵性命炼化的法术，我所修习之道，并不含盖其中。”
“哦。”谢棠应了一声，“我本来还想问你，知不知什么是蛊偶。”
蛊偶二字挑动明琅神经，他微蹙眉看向谢棠。蛊偶是巫蛊之术中极其残忍的一种邪术，以蛊入人，控人而动，便是将人炼化成巫蛊玩偶。
“你想做什么。”明琅开口。
“还能做什么。”谢棠摆摆手，“为民除害。”
“倒是你。”谢棠对上明琅双眼，笑里别有深意，“博览群识嘛。”
明琅正色，“蛊偶之术穷凶极害，你若需要，我尽其所能帮你。”
“好呀。”谢棠好像就是在等这句话，她转身从架中抽出本书，又一次将手中书籍放回原处，好像总寻不到自己想阅卷本。她有些苦恼，“答应带你来寻道家玄秘，好像总找不到呢。”
“无事。”明琅回答。前几日谢棠许诺明琅可去法场修炼，她倒真不食言，今日得空便带明琅到藏书阁觅书，说要给他多找几本秘籍。明琅对此无奈又好笑。前世他早已阅遍楼观台藏经阁，天下秘术尽握其中。但谢棠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便随她来了。
“听闻楼观台藏天下仙家秘术于其中，早晚有一天带你去瞧瞧。”谢棠扬扬眉，一副骄矜必得。
明琅突然想起，前世谢棠称霸洛邑，某日去楼观台，逛完十二宝阁满脸鄙夷，蔑视作叹的传闻。当时同僚握拳愤慨开言，明琅则在一旁静听，想像不出谢棠如何猖狂的场景。现在看来，谢棠完全会一边啧啧作态，一边同身边的人调侃。
“你笑什么？”谢棠戳了一下明琅的腰，眉梢间恼色。
明琅清冷面容中闪过一丝红晕，没想过自己腰身会如此敏感。
他将欲开口，没想到谢棠拉扯住自己腰带，原来她后退时踩到了放到地上的玻璃瓶，明琅下意识拦腰谢棠，结果谢棠本已经找到的平衡点被这股力打破，身向前倾，两人双双倒地。衣袖交错，发丝纠缠凌乱。
谢棠压在明琅身上，闷声开口，“喂，明日楼观台祈雨，你去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