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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进屋。
摸了会儿,姜从瑚准备睡觉了,灵霄却不干,好像还没被摸过瘾,又来蹭她,结果她差点被撞到地上。它现在长成这样,个子大,力气大,却还把自己当成小时候的宝宝。
“哟!"灵霄睁着滴溜溜的眼珠看着她。
“好好好,再摸摸,再摸摸。“姜从瑚无奈地哄它。一只鸟也挺认人,灵霄喜欢被摸脖子,可又不要侍女帮它摸,只要她摸,也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好了,你自己去玩儿吧。“好容易安抚好灵霄了,姜从因累得不行,终于能躺上床休息会儿了。但灵霄却没走,直接卧在了床边的地平上,既像陪伴,又像守护。
姜从因看了眼,随它去了。
拓跋骁出门回来,直奔王帐,掀开帘子却发现里面没有人,连她的东西也不在了。
他皱了下眉,立马转身朝她寝帐奔来。
帐门大开,他大步跨进来,利目一扫,在书房发现了她,她正坐在窗边的桌台前看书。
女孩儿削肩细腰,脖颈纤长,微垂着头,鬓边乌发轻掩,只随意一坐,身形微微前倾算不得板正,却自有一种清冷优雅,舒展又自然。
溶溶暖光笼在她身上,一身淡蓝色的宽袖菱纱裙却衬出她清妍出尘气质,像是雪山顶上那一抹清幽的蓝,可朱红的发带与腰带点缀其中,便添了一抹点到为止的艳。拓跋骁怔了一下,碧眼一眯,眼神牢牢将她锁住。“你搬回来了?"声音有些低,听不出喜怒,却藏着两分压抑。
姜从瑚坐在圈椅上,矮了他许多,他这么直直矗到面前,高大的身形自带气势。
她慢慢放下书,抬过头,露出一张白生生的脸蛋,朝他轻轻点了下头:“嗯。”
“为什么?”
“我觉得我这边的寝帐布置得更舒服,就搬回来了。”“就这个原因?”
姜从烟疑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拓跋骁”
以为她是恼了自己生气了,毕竞昨晚她说了许多次说“不要”,可他……
但紧接着他又为自己开脱,他总共也就要了她两回,从长安到王庭,他等了快三个月,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结婚了,新婚之夜才只释放了两回,草原上恐怕没有比他还惨的男人了。
她这么一说,拓跋骁放下心来,又瞧见她软软的腮帮子在薄薄的天光里呈现出一种晶润通透的质感,像剥了壳的白净果肉,泛着晶莹的蜜光,吸引着人上去舔一口。他弯下腰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她的脸颊时又被轻轻地打了一下。
女孩儿躲开他的触碰,朝后仰着修长细白的脖子,意思不言而喻一一嫌弃!
拓跋骁不甘心地捏起手指,同样看着她。
姜从瑚一开始是有点怕他的,不过现在胆子也大了,一般不涉及原则问题的事情她也能跟他呛声,他要是惹到她,她也不客气,毕竞谁也不愿天天.朝人低眉顺眼的,而且她低眉顺眼他也未必就喜欢。
拓跋骁有时也真恨她这股娇气的毛病,却又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他偏就被她这柔弱娇美的模样和清冷孤高的气质深深吸引,这种极其矛盾又莫名和谐的特质,是他从不曾在别人身上看到的。
世界上只有一个她,而她现在属于自己。
想到这里,他心心里就很满足。
拓跋骁没再强迫她,随手捞过旁边的椅子坐下,突然想到什么,说:“你们梁国皇帝不是很讲究礼仪吗,你的摆设都是胡具?”
他刚才进来时发现屋里摆设基本都是高脚胡具,中原的矮桌矮榻反而没见到。
姜从因…”
她怀疑他在故意损自己。
“皇帝是皇帝,我是我。“姜从烟淡定地说,“怎么,王是觉得我这样不符合您想象中的梁国公主形象?您要是喜欢中原的矮具,我叫人摆上。”
最后这句话,分明是在不软不硬地回敬他。“牙尖嘴利。“他分明没有这个意思。
姜从珐瞪他,他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
拓跋骁坦然接受了美人这一眼,表情还有些享受,长腿伸出,肩膀朝后一靠,胳膊抄到脑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好像把她当做了一株世所罕见的名贵娇花在欣赏。被他这么盯着,姜从珐双颊发烫,书也看不下去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要到晚饭的点了,便起身问他:“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吃饭吧。”
拓跋骁欣然点头。
吃完晚饭,接下来就该歇息了。
姜从瑚没注意到头顶上男人暗下来的目光,出来叫阿榧摆饭。
昨天杀的羊还剩一些,除了早上做的羊肉馍饼,晚上朱大娘做了红烧羊排,孜然羊肉,又熬了山珍羊汤,还蒸了些馒头,包了些羊肉馄饨,又炒了份时蔬,浓香扑鼻,看得人食欲大开。
拓跋骁早知道汉人在吃食上会玩儿花样,在尝到味道后还是惊艳了下,“你带来的厨子比长安的好。”“您喜欢就叫他们做。”
姜从因心想,这都靠前世一张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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