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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古矛枪,一枪一个刺了对穿。温槐序仍然没有停下,继续道:“但凡神智清醒的人都清楚,你就算让这些东西一人一口将我吃了,我也是杀不死的。我猜你应该还不至于这么蠢,是不是有人告诉你,能通过‘赐恩血'像控制他们一样奴役于我?’
周围焦渴病人的动作慢了下来。
"蠢得可笑。告诉你这个法子的人,应该是灭玄司派去血祀生祠的暗桩吧。你竟然不知,赐恩血虽然可以奴役任何人,但同样作为大巫遗骸的持有者,弱的更会被强的先吞噬。你贸然将赐恩血散入水窖引起盐场苦工发病,我也可以主动喝下他们的血,一旦我们建立联系.....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马上就会找到你。”""
“真可怜,我连你恨我的缘由都没兴趣知道,你就要死了。”前,幕后操纵的人似乎终于在犹豫中选择了退避,他们一个个倒了下去。他话音一落,长生烛火纷飞如龙卷般燃起,在那炽白的火光燃烧到焦渴病人身上之而随着这些人倒下,温槐序的长生烛宛如得到了巨大的滋养,收不住了一般,脚下映出的阴影逐渐拖长成了一个手执骨杖,头戴羊头面具的高大影子。活人献牲,取悦神明。
“来吧,温长嬴,接纳他们的供奉,施展我的威能,最终.....成为我!让众生回归那个无病无灾的盛世!”
幽影缠身,永世不得解脱的长生烛中传来疯狂呓语,蛊惑着温槐序抬起手碰触向那大巫的阴影。
而恰恰就在此时,温槐序眸中映见了自己那戴着骨戒的手,戴着骨戒的指根下,缠着一圈圈布条。
那是前些日子,替祈寒酥拔鱼刺时被她不小心用蜡烛烫伤,让她包扎住的痕迹。虽然早就好了,但不知出于何种心绪,他还是留着。
因为这让他想起自己尚且如常人一般活着的末代巫朝。那个时候,大地上在大巫的庇护下风调雨顺,从没有行医这么一说,所有残缺的、有疾病的人,或者叫奴民,都会被当地的巫祝认为是苍天降下的罪人。把有病有灾的人全部处死,这就是巫所宣称的盛世真相。所以他喜欢现在这个人间,有人日以继夜地探索着属于众生自己长生大道的人间。长生烛渐次归拢,温槐序攥住双手,看着大巫的影子在脚下缓缓消散,说道:“第九千七百五十一次,你又失败了,弥天。"
然而不同于以往的愤怒,这次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充满恶意的轻笑。"温长嬴,或许我永远无法夺你心志,但其他人则未必。“若你是指祈寒酥的话....."
大巫的影子渐渐消失,徒留在风中一句诅咒般的谶言。"此地从未有雪,而天大悲,岁寒哭,大巫降。"
在这句话的尾音落下时,一缕冰凉不期然地落在他眉睫之上,这让他平素冷静的面容上,终于浮现出一抹错愕之色。
他抬头望天,只见一些细小的冰晶从天而降。
盐江城,落雪了。
"娘,天上掉水了。”
“胡说八道,哪来的水。”
说话的小孩子顾不得这些,张开嘴巴,让天上那雪白的飘絮落在舌尖,瞬间,就化成了水。
“娘你看,我没骗你,老天爷哭了,怜惜我们呢。”
但很快,小孩就被母亲塞了一只木桶,而母亲则是推起水车,出了门。路上有很多人,得了傩师的指点,说是只要手持"福火",就可以不受永食人形的侵扰。
于是人们以火传火,家家户户点上了灯,打算前去烬雪湖取水。有人来晚了,试图再去焚烧罪人的柴堆翻找余烬,却只看见那柴堆前,死寂般躺着一个身穿嫁衣的少女。
大概是死了吧。
路人这么想着,向提着灯的路人也讨一簇“福火”,却不想刚碰到路人的灯笼,对方灯笼里的火就熄灭了。
"你怎么把我的弄灭了!"
“我都没碰,你再找别人借个火呗......”
二人争执间,柴堆前的少女默然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柴堆上灰白色的骨灰收拢好捧起,一步一步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哎,那不是......"
路人正要叫破对方的身份,却忽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涌来。随后,他们看见随着祈寒酥一步步离开,以她为中心,四周所有的行人,他们手中的灯火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一样,渐次熄灭了。
不止如此,整个盐江城,所有的灯火,也都逐渐熄灭,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片片羽毛般的雪落在了这从未被造访过的荒城。
起初,是几许细碎的雪籽,但须臾间,就转变为了鹅毛大雪。也丝毫感觉不到,只是喃喃地说道:
四面八方传来的惊讶声一点儿也没有打扰到祈寒酥,尽管霜花落满了她的乌发,她“姆姆,回家了,咱们去找爷爷......
而在遥远的大漠深处,风石天堑外,朝廷人马的临时营地。文襄的重剑重重拍开一个护卫,寒声道:“请丛公子出来一见!”片刻后,丛令霄打着哈欠撩开帐篷,见此情景,一挑眉:“这是做什么?”营时就一个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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