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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果自负。”
看着李大刀可憎的面目，赵三壮脸上肌肉不自觉抽动，他恨不得当场结果了李大刀。可最终没能动弹，他打不过李大刀，也没有那个勇气杀人。
李大刀拍拍他的脸，“我够意思吧?足足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十月前我看不到方子，我就让你全家在源树镇出名。”
说完，李大刀扬长而去。
赵三壮浑身发软，顺着墙滑到地上，瘫坐半晌，才起身往回走。
回到市口，春锦眼尖，看到赵三壮身上粘着泥土，便问："三叔，你这是怎么了?"
赵三壮回神，强颜欢笑，“啊这个啊?我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严重吗?三叔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司杨走过去，给赵三壮拍打身上的泥土。一巴掌下去，灰尘四起，差点糊了司杨的眼睛。
司杨：“……咳咳咳。”这未免也摔得太严重了吧?掉土坑里了?
赵三壮看着司杨和春锦关切的神情，几乎要绷不住。他该怎么办?
要是把腐乳做法偷给李大刀，相当于断了春锦和司杨的后路。可要是不听李大刀的，他和阿翠的事就瞒不住。
以后要如何面对家里人?还怎么在村子里待下去?干脆死了算了。死了就什么都不会知道。
司杨察觉赵三壮情绪不对，问道：“三叔，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赵三壮笑了笑，“你们卖着，我去买点红糖，回家给你三婶煮鸡蛋。”
“好，三叔你去吧。”春锦目送赵三壮离开，跟司杨商量要不要再孵化一窝鸡。
年初的时候，春锦找村长家借了一只抱窝鸡，张罗着孵化了一窝小鸡。现在家里有八只母鸡，一只公鸡，每天都能捡到鸡蛋，供得上阿翠坐月子。
司杨说："养这几只差不多了。"卫生条件不好，养得多了容易染鸡瘟。
司杨问春锦：“你有没有觉得三叔不对劲?”
“有吗?”春锦想了想，“好像是有些不对劲，但三叔不是摔了一跤嘛。”
“行吧。”
卖到散集，坛子里还剩下一斤左右的腐乳，司杨盖上盖子，收进背篓，准备回家。最开始的时候，产量跟不上，每场集市就带十来斤腐乳来卖，到散集基本上是卖完的。而如今产量上去了，每次都带足够的腐乳上街，卖剩下是常有的事。
司杨四处张望，“你看见三叔了吗?怎么去买个红糖就不见回来。”
“会不会是已经回去了?”春锦收拾其他东西，“有一阵不是挺忙的吗?估计看咱俩太忙，也插不上话，就自己回去了吧。”司杨点头，确实，忙起来的时候什么也顾不上。
“那咱俩也回吧，今天没什么要买的。”
“好。”
春锦准备去背背篓，手还没套进去背带，背篓就被人提走了。
司杨看过去，觉得有些面熟。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儿，应该是大爷爷家的人，司杨没想起来该怎么称呼。只怪大爷爷家人口太多，他到现在没认全。
“书堂哥，你也还没回呢?”春锦倒是认识，这是李氏的小儿子赵书。赵书望着春锦笑，“是啊，刚好看见你们要回去，干脆一道吧，你一个女娃儿，背这些东西太累了，我帮你背。”
说完，已经把背篓背上走在了前面。
春锦拉上司杨，快步跟上赵书，“书堂哥，腐乳卖得差不多了，其实不重的，我可以自己背。”
赵书随了李氏，长得面容单薄，有几分刻薄之相，"那这么说，来赶集的时候更累，赵小宝才这么点儿大，帮不上你什么忙，下次再赶集，你可以来找我，我帮你把东西送到集市来。"司杨：“….…”你帮就帮，还踩我一脚是什么意思?春锦拒绝道：“不用了书堂哥，加上坛子也就二十多斤，我能成，过去一年多都是这么过来的。”
“有个男人帮你不好吗?我又不收你钱。”
“你很闲吗?”司杨忍不了，年纪轻轻就这么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