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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战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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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可比两条腿安全。楚琛立即翻身上马。花马训练有素,载上她后也立即转为小跑,欲要缀上大队。楚琛由着它加速,可还未跑出几步,楚琛猛然醒悟,蓦地拉紧缰绳一一

一一根本无需去问那边是哪边!拜地母教若想翻盘,除了杀张渥,还能挑唆乃至释放俘虏。那群被自己辛勤加班半宿、调动数百乡勇收拢的数千乱民,刻俨然已成最大隐患!

花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灵巧转身。楚琛上身伏低,紧贴马背,再顾不上自己仅存的手下能否听见,远远抛下一句:“自行藏好!"便双腿一夹马腹,纵马狂奔。

虎山镇不大,却也带个镇字。花马在街上呼啸而过,每一步都仿佛向时间追索。然而,越近安置俘虏的空地,蹄声却越不明显。有嘈杂声蔓延过来。

起初,它是远处溪流,细碎模糊;但随着距离缩短,喧闹声声势陡增。隐约间更有个男声,大略是俘虏堆的位置,质感异常熟悉:“………乡亲们!兄弟们!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曾放。

枯萎的河床边上,对付人贩时此人隐匿无踪,开始分马时此人闪现;清风镇莫家庄前,围庄时不见踪影,分钱时倒是冒头;到眼下的虎山镇,乡勇突袭时此人销声匿迹,此刻,张渥遭遇袭击,曾放恐怕认定大局已定,再度出现一“……他们平日里鱼肉百姓,视我们如草芥!今日,我等便要扭转乾坤一一”一一老子忙活半宿集好的绩点!

“扭转你个蛋!”

楚琛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长刀出鞘,花马如离弦之箭般破开黑暗,直冲人群。

“是、是楚郎君!“不知谁一声惊呼,人群顿时如被无形利刃劈开,哗然四散。薄薄天光下,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再一次,楚琛看到无数或惊恐或麻木的眼一一

一一离开前精心聚拢的俘虏队列已然松散,宛如即将破网而出的鱼群。理应看守这些乱民的槐县乡勇挤在一角,神色慌张,一副随时准备逃窜的状态。以及曾放。这位撺掇起上场与这场民乱的陶匠。他依然是被几个死忠手下簇拥着,依然是那身勉强算得上干净的布袍,依然是那副略带悲天悯人的温厚祖态。刚穿越来时,她为此不安过,忌惮过,生怕一个不慎暴露身份过。奇怪的是,如今自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过去,内心竞不再有丝毫波澜:

他有帮手?自己可以杀。若论数量?自家也能聚。要说挑拨情绪一一一一隔着灰暗朦胧的天光,穿过慌乱躁动的人群,两人目光遥遥相对。曾放惊怒交加。

他原本只是个陶匠,日复一日地抟土成器,把泥为生。劳作半生,好不容易攒下些许积蓄,又收得几个学徒,日子渐有起色。某日,一群穿袍腰银的贵人造访,道是大齐与素慎交战在即,急需军器。不由分说,士卒军马便将作坊存货一扫而空,又下了大单,拍着胸脯保证战后一并结清,还会有赏……谁料天不遂人愿,败的是大齐。赏钱工钱全数落空,货物统统积压在手,许诺的官人军爷亦是不见影踪。继而,官府加税,吏员加役,滔天大旱,粮价沸腾……仿佛只是一夜之间,学徒散了,作坊倒了,家中开始揭不开锅,老母病饿而死。妻子才被扇过一掌,次日也不见了。

某日半夜饿醒,浑浑噩噩间,曾放闻到肉香。是拜地母教。他们在分肉。分那些大伙儿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言的肉。当晚,曾放落荒而逃。第二晚,他畏畏缩缩地排在队末。第三晚,挤进队中的曾放学着队首分汤人的表情,听着周围各不相同的口音,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应该也能行。

他确实能行。太简单了。只需要找到倒下的,不然挖出些刚埋的,下一顿便有了着落。他的身边渐渐聚起些人。更多的人。倒下的开始不够,那便造些……拜地母教的管事婆娘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身边那护法男人倒是主动寻了他,暗示时机已到,可谋大事了。

大事。曾放大概是懂的。唯一不懂的,只是这些拜土的缘何不亲自去谋。不过,当处暑往那涂黄脸的婆娘一指,曾放便全明白了--无非是些女人当家的房倒屋塌事罢了。而接下来的一切,便是跟发梦也似:他破了清风镇,杀了平日里好威风的里正,占了里正的女人。很快,不必拜地母教的再教,虎山镇也归了他。在梦里,依稀有声音呼喊槐字,大约是上天启示,槐县即将易主,改作曾始好梦却被骤然打断。处暑将他从房里拖出,告知那槐字非是上天恩赐,而是槐县官兵突袭而来!为今之计,当务之急,必先刺杀槐令张渥,再煽动俘虏,方有翻盘之机。

曾放满心懵懂,怎么也想不通县令张渥为甚突然和自己作对。只得照计而行。可是,待他看清那骑马来的小子面容…纵使那小子换了一身行头、还骑得大马,可一对上那一双鹰觑鹘望似的不臣眼,哪还有不解之理?处暑说了,张渥不管兵事……那么,必是这小子,诈称救母,最后告知官兵镇中虚实!必是这小子,撺掇张渥夜袭!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费心提防处暑而拉拢于他……早知就该将他连人带马,一并炖进大釜!“显州楚成!“曾放厉声大呼,“我助你救出你母,你为何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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