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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她看了看她的指尖，一簇小火苗便腾地在指尖燃起，又转瞬没入体内。这实在是，十分陌生的一种感觉。
凤凰火分明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以往的郁离却难以掌控。但此刻，力量充盈至身体的每一寸。
与她相伴相生，也曾折磨了她无数年的凤凰火，自然地随着她的意念而动，乖顺地趴在指尖。
郁离眼底盈满笑意："谢谢你，寂渊。”
“如果不是你……”
寂渊没接她这一句谢：“但原本属于你的灵息，却不见了。”“郁离，你有什么头绪吗？”
郁离微微蹙眉，电光石火之间想起来一件事。“我或许知道，我的那一道灵息在哪了。”从前世到今生，一见到烛夜，她就心跳加速，甚至无端地信任那个人。这一次，她一直以为烛夜是用了什么她未曾听说过的秘法。或许是给她下蛊、下咒，但在她身上一直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的痕迹。此时，她好像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两世了，烛夜一定要来到她身边。为什么前世，烛夜一定要等到结契之后，再对她动手。他一直图谋的都是她身上的神脉，他有这个底气动手，一直都因为，他身上有另一样东西……
凤凰灵息。
寂渊淡淡地看她，郁离却深深吐出一口气，心跳鼓动不已。他身上有她缺失的一部分，所以才每一次看见他，都会忍不住对他心生信任。
“灵息往往只能通过让渡来转移，郁离，你的灵息，给了谁？”寂渊的声调不轻不重，目光幽幽。
郁离却蓦然感知到了问话之中的一点危险意味。好似她只要说出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就会在她的眼前碎成千千万万片。郁离沉默了一瞬，而后眼尾下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郁离不满地反问，“你在怀疑我？”“你的意思是，是我把自己的灵息让渡出去的？”寂渊狭长的眼眸微眯，感知到了熟悉的倒打一耙的味道。“你怎么能这样。”
郁离的嘴巴弯成了一个下拉的弧线，目光带着指控：“有没有让渡给别人，你昨晚感觉不到吗？”
经此一遭，他们双方的神魂上都打上了对方的印记，若神魂上有别人的气息，自然也会有感知。
郁离已经缓缓直起身，让自己的身量与对方齐平。自认占据了高地，郁离浅金的眼瞳中带着一些居高临下的俯视之感一一“昨晚若是没感觉到，那就现在再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寂渊微微蹙眉。
“是不是不敢了！”
郁离叉着腰，在她眼中，寂渊一直是个情绪比较内敛的人，若是这样说，他肯定会算了。
但下一刻，她看到面前的人又开始解外袍。“等等……郁离微微睁大眼。
真来啊？？
寂渊眼底清明一片，他望着郁离的目光无奈中带着些复杂。“郁离。”
“下次要就直说，前面不必铺垫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