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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的,仰着修长细颈如同天鹅,泛红却一路蔓延到锁骨,如同酩酊大醉。
他显然已不清醒,双眸半阖,眼尾湿淋淋淌着泪,颊边晕着桃花似的粉,呼吸细细地打着颤。
莫说成登岭,普通人也大致猜得到他这是怎么了。
成登岭自觉坦荡,却也莫名不敢多看。
他只得狼狈别开目光,暗骂越闻疆自寻死路。
他不敢再朝月栖意看,视线逡巡之间转至门口。
“卧槽!!!”
众人视线都在包厢内月栖意这边,成登岭第一个发现月闻江不知何时出现在包厢门口,手里拿着不晓得哪来的又一半截酒瓶,正要往越闻疆颈间招呼。
虽说他这年龄不用负刑事责任……也不行啊!
成登岭这一嗓子惊醒了保镖们,几人又火急火燎把这小狼崽子拎起来。
成登岭往月闻江跟前一站,挡住他看向月栖意的目光,警告道:“少儿不宜懂不懂,臭小子不能看啊。”
月闻江紧攥着啤酒瓶颈,缓缓道:“这个人敢害我妈妈,我要他死。”
成登岭:“……”
他百思不得其解,月栖意这么水一样的人,到底怎么吸引来这些刺儿头的?
梁啸川抱着月栖意,低声道:“意意?听得见哥说话吗?”
月栖意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下一秒药性又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吃力地呼吸了下压住沈隐,指尖攥紧梁啸川胸口衣物。
梁啸川目光一紧,按住他后脑勺、让他面颊贴住自己肩头,望向面如土色的会馆负责人。
后者会意,立即伸手指引道:“楼上有空房间,跟我来吧。”
短短一段路,月栖意眼泪流得越发厉害,梁啸川要疾走便难免颠簸,每次起伏都令他战栗。
房门一关,梁啸川的吻便压下来,月栖意站不住他便一直托抱着,手扣着月栖意后脑勺压向自己,吻得难舍难分。
月栖意被他困死在臂膀与躯干之间,分明自己才是受药效影响从而需索的那个,可梁啸川却跟中了十倍百倍的药量一般……月栖意根本换不上气,每个腔窍都被填满撑开,水当当一汪艳红靡丽。
昏昏沉沉间,他总觉得方才他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出现在此处很不寻常的人。
可究竟是谁呢……
可这念头仅是一闪而过,月栖意无暇细思,飘摇着沉入席卷而来的山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