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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两个时辰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萧川颔首,又回头定定地看着秦风,道:“秦风,你听着。若将来京中一旦有变,情势危急之时,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去西北。”语气十分严厉郑重。
秦风闻言,立时便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朗声道:“是,末将领命。”
这一夜弈宁睡的极为不安稳,鼻子堵得厉害,喉咙也疼的很,总是略睡一会儿,就憋得难受,要坐起来呼吸。如此反反复复,几个大丫鬟根本不敢睡,轮流守着她。
再醒来时,是丁香在耳边唤她:“王妃,醒醒!王妃。。。。。。”
弈宁睁开眼,天还未完全亮,屋子里很暗。
丁香见她清醒了,忙道:“殿下方才来了,听说您还睡着,就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奴婢请他进屋,他只跟我说了一声‘好生照顾王妃’便走了。奴婢有些不安,便遣了人去前院打听。果然回来说,殿下昨夜便整了马匹行装,今日便要启程离京了。”
见弈宁还兀自张口呆愣着,她忙将弈宁扶起来,接着道:“估摸着这会子已经要出府了,您快些赶过去,还能见上一面,再晚,怕就要来不及了。”
弈宁听了这话,才倏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她下了塌,趿上鞋就要出去。
丁香急忙将她拉住,帮她把头发随意用手指梳拢,快速挽了个小攥,拿一根素玉簪子簪了。
衣裳是来不及穿了,只得给她胡乱套了件家常的褙子,看着有些凌乱,又扯了件长披风给她遮上。
弈宁却是已经等不及了,丁香刚替她系好披风系带,她拔脚便要出屋子。刚走了两步,又突然折回去,自梳妆台里取出一个盒子,这才再次往外走。
丁香惦记着她病了这一场,又是一日夜没怎么吃东西了,忙喊了白芷,一左一右的上前搀着她。
三人走的很快,弈宁是没什么力气的,心里又急得很,一直催着快些,到最后,已经是完全挂在两个丫鬟身上了。
好不容易到了王府大门,就看见萧川一行人已是要上马了,弈宁再也顾不得,咬牙急走了两步,叫了声:“殿下。”
萧川一脚已踩入马镫了,闻声回过头来。就见弈宁发髻松散,裹着件素白披风,一手扶着门柱,弱不胜风。
弈宁正欲跨出门槛,眼睛突然瞥见几匹马后面,还坠着一辆马车。锦帘纱窗,是女子惯用的配置。
她突然想到什么,攥住披风的手紧了紧,略迟疑了一瞬,才一咬唇,抬脚出了大门。
萧川已大步跨上台阶,扶着她,道:“你才刚好些,出来作甚?”
弈宁自披风内伸出手,将一个沉香色的锦盒递到萧川面前。
他接过,问弈宁:“这是何物?”
弈宁仰着头,道:“一块玉牌,原本是给殿下准备的生辰礼,一直没找到机会送予殿下。如今殿下要走了,便带上吧。”
她声音还有些沙哑,气息也十分不稳,说起话来便有些中气不足。
萧川打来锦盒,将那块玉牌拿起来端详了一番,又放了回去,连同锦盒一起揣进了怀里。
他将弈宁的披风拢了拢,温声道:“回去吧,一会儿太医还要过来给你看诊。我、这便走了?”
弈宁仰着小脸,笑了笑,柔声道:“好。我看着殿下出了街口,便回去。”
萧川颔首,转身下台阶,一个翻身便上了马。
他回头又看了弈宁一眼,然后举起右手,打了个手势,高喝了一声:“出发。”
马过去后,就是车。
马车自弈宁跟前经过时,透过轻纱窗幔,她看见里面果然坐着两个倩丽的身影,眼神微微暗了暗。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街口,马背上那个挺拔的身影越来越远,眼看着就要看不见了。却见那个身影突然就勒马停了下来,弈宁正在疑惑,他已拨转马头,又朝王府奔了回来。
弈宁赶紧下了台阶去迎时,他已到了跟前。
萧川下了马,走到弈宁身前,两手握着她的双肩,二人目光交汇间,他道:“我西北帐下有两个千总想要娶妻,褚雷跟她二人说了,她们说愿意,所以才带了她二人去西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弈宁却是听懂了。
萧川原本觉得这事没必要专程解释,他早跟弈宁说过,不会纳这两个女子,自然不必再说第二遍。可此刻看到弈宁的眸子明显亮了些,不禁庆幸自己折回来这一趟。
弈宁也以为自己对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在意。
父亲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官职,便有好几房姨娘,何况是萧川?就算自己在意又能如何?他想要娶侧妃也好,想要纳侍妾也罢,都不是自己能阻拦了。
可此刻,萧川专程折回来跟她解释,她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缓了很多,连离别的愁绪都似淡了几分。
她抿抿唇,轻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殿下一路保重!”
萧川突然一个用力,将她扯进怀里,弈宁正要挣扎,这可是在王府门口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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